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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一周年 以军公布伤亡数据 没赢家的政治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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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以色列时报》网站当地时间10月7日报道,在本轮巴以冲突爆发一周年之际,以色列国防军6日公布了一份其在加沙地带、约旦河西岸和黎巴嫩的行动损失报告。

这份报告称,自去年10月7日以来,共有728名以色列士兵、预备役军人和安全人员在战争中丧生,其中有347人在加沙地带的地面行动中丧生,还有56人在加沙死于友军误伤或其他作战“事故” 。另有4576人受伤,其中2300人在加沙负伤。

“今日俄罗斯”认为,按照以军说法,此次公布的死亡人数只包括那些“其姓名已被允许公布的人”,这意味着真实数据可能要“高得多”。黎巴嫩真主党称,以色列政府正在淡化自己的损失。

加沙地带卫生部门10月6日称,以色列在加沙地带的军事行动已造成41900巴勒斯坦人死亡,其中60%以上是妇女和儿童,另有超过9.7万人受伤。



当地时间2024年6月18日,以色列国防军士兵在加沙南部拉法行动。 以色列时报

俄媒:以军在加沙每杀死一个武装人员,就有2.4个平民丧生

去年10月7日,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突袭以色列境内,导致约1200以色列人死亡,另有251人被哈马斯等巴方武装人员带回加沙地带扣押。

作为回应,以色列对加沙地带发动军事行动。以色列国防军声称,自去年10月7日以来,以军在加沙地带杀死了大约17000名哈马斯武装人员和该地区其他武装组织成员。

“今日俄罗斯”称,如果以军统计准确,按照加沙地带卫生部门公布的死亡人数,以色列国防军“每杀死一个武装人员就杀死2.4个平民”。



当地时间2024年9月29日,加沙地带,以色列军队撤离后,汗尤尼斯满目疮痍。 视觉中国

以色列国防军还声称,已击杀哈马斯8名旅级指挥官和30多名营级指挥官,另有超过165名哈马斯连级人员被击杀。报告称,以军在加沙地带袭击了约40300个目标,找到了约4700个隧道竖井。

以军报告显示,自去年10月7日以来,已有超过2.6万枚/架火箭弹、导弹和无人机从多个方向袭击以色列。这些数字包括从加沙发射的1.32万枚/架、从黎巴嫩发射的1.24万枚/架、从叙利亚发射的60枚/架、从也门发射的180枚/架、从伊朗发射的400枚/架。以色列国防军并未详细列出从伊拉克向以色列发射的无人机和导弹数量。

黎以局势不断升级

本轮巴以冲突爆发以来,黎巴嫩真主党声援并策应哈马斯,其军事组织多次打击以军阵地,以军还以空袭和炮击。今年9月28日,以军宣布黎巴嫩真主党领导人纳斯鲁拉在以军对黎首都贝鲁特的大规模空袭中身亡,真主党此后证实了这一消息。

10月1日,以色列国防军发表声明说,以军已开始在黎巴嫩南部边境地区对真主党目标进行“有限地面行动”,此举引发多国谴责。

以色列国防军在最新报告中称,自开战以来,已打击近1.1万个真主党军事目标,击毙800多名武装人员,其中大部分是黎巴嫩真主党成员,并称这一数字包括90名真主党指挥官。

以军报告未提到其在黎巴嫩的伤亡情况。黎巴嫩真主党称,自以军在黎巴嫩南部边境地区发起地面行动以来,真主党武装人员已经击杀了25名以色列人员。真主党称,以色列政府正在淡化自己的损失。



当地时间2024年10月5日,黎巴嫩南部边境遭到以色列空袭 Flash90

与此同时,黎以战火不断。

以色列国防军当地时间10月7日发表声明,称对黎巴嫩南部真主党目标发动大规模空袭,一小时内袭击了黎南部120多个真主党目标,旨在削弱真主党的作战能力,并协助地面部队实现作战目标。声明还称,以军正继续针对黎巴嫩真主党实施精准行动,以消除对以平民的威胁。

黎巴嫩真主党7日宣布,对以色列北部卡尔米埃勒和第三大城市海法周围发动了火箭弹袭击。以色列称,当天约有190枚炮弹进入以境内,至少有12人受伤,并称黎巴嫩境内向海法地区发射了5枚火箭弹,以军发射了拦截器。

据路透社报道,黎巴嫩卫生部发布消息称,以军7日的袭击造成数十名黎巴嫩人死亡,包括10名消防员。黎巴嫩真主党与以军交火一年以来,黎巴嫩死亡人数已升至2000,其中大部分在过去几周内丧生。

当地时间10月8日,黎巴嫩真主党发表声明,称其于当天凌晨发射火箭弹,袭击了以色列北部西加利利地区什洛米和哈尼塔两处定居点的以色列军队。另据以色列方面消息,当地时间8日凌晨,西加利利地区多个地点响起防空警报。

路透社称,以色列军方将其在黎巴嫩的地面行动描述为“局部的、有限的和有针对性的”,但从上周开始,行动规模已逐步扩大。在最近几周对黎巴嫩真主党的指挥结构进行致命打击后,以军情报能力也再次受到关注。






巴以冲突一周年:没有赢家的政治悲剧


新一轮巴以冲突至今已经持续整整一年。最近一段时间,以色列军事战略重心从南部的加沙战事转向北部打击黎巴嫩真主党。在对黎巴嫩发动多次空袭后,10月1日凌晨,以色列国防军声称,对黎巴嫩南部的真主党目标发起了“有限地面行动”。

▎相比来自以色列空军的轰炸,以色列手中的弹道导弹或许更加致命。

同日晚间,伊朗向以色列发起大规模导弹袭击,以报复以色列的一系列行动。10月5日,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发表讲话称,以色列有权自卫并回应伊朗的袭击,这是以色列即将要做的。

▎当地时间2024年9月30日,加沙地带汗尤尼斯,以色列袭击后,一辆汽车被摧毁。

这一切使冲突的方式和烈度发生了重大变化,导致巴以冲突更加惨烈,并使外界对冲突升级为全面地区战争充满了忧虑。这种风险也恰如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第七十九届联合国大会上的讲话所言:“加沙战火可能将整个地区拖入其中。黎巴嫩人民、以色列人民和世界人民都无法承受让黎巴嫩成为另一个加沙。”

▎伊朗领导的“抵抗轴心”与以色列、美国之间的阵营对抗的技术含量越来越高,杀伤力也越来越大。

巴以冲突爆发一年来,血腥冲突和政治暴力泛滥,冲突方式不断翻新和冲突外溢范围不断扩大,伊朗领导的“抵抗轴心”与以色列、美国之间的阵营化对抗,无人机、人工智能、信息技术等新科技手段频繁使用与国际道义持续滑坡并存,国际制度和国际秩序对约束暴力和解决冲突无能为力,尤其是先进军事科技手段服务于野蛮原始暴力冲突的怪诞图景,都使得巴以冲突聚焦了当今国际关系、国际秩序和全球治理的严重倒退。



“巴以冲突综合征”的形成和扩散

▎多种文明在巴勒斯坦交融,也为该地带来了持续动荡。

巴勒斯坦所在的“肥沃新月地带”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古老的两河文明、亚述文明等古代文明,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三大世界一神教,均在该地区孕育和成熟。但是,巴以冲突爆发一年来,冲突的持续升级和外溢,以色列和伊朗领导的“抵抗轴心”之间不断升级的对抗,都使东地中海地区的“肥沃新月地带”沦为战争和暴力弥漫的四战之地。而围绕巴以冲突造成的地区性政治和安全危机,以及在地区政治和全球政治中造成的思想和伦理纷争,形成了一种令人困惑、无奈乃至失望的“巴以冲突综合征”。

▎在巴勒斯坦漫长的历史中,奥斯曼统治时期相对安定。

20世纪以来,阿以冲突和巴以冲突本身就是一种冲突综合征,它是在近代以来奥斯曼帝国衰落解体和中东被殖民主义、帝国主义挟裹进世界历史进程中的产物,也是国际体系对中东地区一系列失败安排的产物。巴以冲突根源于双方在同一地区构建民族国家而发生的领土争端,但在本质上既是殖民主义委任统治失败和分而治之政策的历史遗产,更与英国、法国、美国、苏联等世界大国的操控密不可分,同时也交织着中东地区复杂的民族、宗教矛盾和地缘政治纷争。

▎新一轮巴以冲突在本质上仍是这一历史进程的延续,这场冲突的所有主体、根源、仇恨、矛盾都有其畸变的逻辑。

——在这一年中,以色列对哈马斯、真主党、胡塞武装及其支持者伊朗采取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强力重击,进而在极端暴力和政治偏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自身也陷入了内外交困的深刻危机。

——在这一年中,作为冲突的主战场,加沙在以色列的狂轰滥炸和地毯式扫荡下沦为满目疮痍的“人间炼狱”,巴勒斯坦数万民众生灵涂炭,哈马斯组织遭到毁灭性打击。

——在这一年中,黎巴嫩真主党与以色列的边境冲突持续不断,并演化为以色列对真主党的野蛮打击,真主党领导和组织网络接近瘫痪。

▎在本轮“广义”中的巴以冲突中,胡塞武装的表现相当出人意料。

——在这一年中,胡塞武装在红海对西方和以色列目标进行袭扰,美国、以色列与胡塞武装之间的冲突持续不断,酿成严重影响世界航运安全和供应链安全的红海危机。

——在这一年中,以色列与伊朗的政治对抗、军事冲突、安全博弈持续升级,以色列轰炸伊朗驻叙利亚大使馆引发双方互相打击对方本土,哈马斯、真主党、伊朗革命卫队高官连续不断地被以色列以极尽羞辱的方式清除,伊朗陷入严重的被动。

——在这一年中,叙利亚、约旦、埃及、也门等巴以冲突的周边国家因巴以冲突外溢受到严重冲击,安全风险不断上升,经济、社会损失严重,尤其是以色列轰炸叙利亚已经成为巴以冲突以来的常态,而约旦则处在以色列和伊朗对抗的夹缝中备受煎熬。

▎目前美军在中东的军事存在越来越难以保证该地区的稳定

——在这一年中,美国仍在奉行所谓的“可控冲突”政策,在对以色列进行无条件大力支持的同时,通过增强军事存在威慑伊朗等反以力量,并利用地区盟国斡旋谈判,以实现对冲突的控制。

——在这一年中,美国和欧洲的西方社会因巴以冲突发生严重的政治撕裂,一度发生巴勒斯坦支持者与以色列支持者冲突骚乱,伊斯兰恐惧症和反犹主义并存加剧西方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对立冲突。

——在这一年中,国际社会无法制止巴以冲突的不断升级,无法阻止血腥暴力的不断弥散,联合国的权威遭到以色列的严重蔑视,联合国安理会的大国一致和集体安全原则遭遇严峻挑战,进而使巴以冲突成为国际秩序危机和全球治理失灵的写照。

……

▎当地时间2024年10月3日,巴勒斯坦加沙地带,巴以冲突持续,以色列部队正在进行地面作战。

总之,“巴以冲突综合征”是以色列和伊朗领导的“抵抗轴心”共同制造,并在中东地区和国际社会扩散和弥漫的冲突顽疾,它既诉说着世界文明隆兴之地沦为冲突恣肆之地的悲哀,也揭开了现代文明和世界秩序无法治愈的世纪伤疤。



巴以冲突是没有赢家的政治悲剧整个巴勒斯坦地区仅有2.7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但却酿成了阿拉伯民族、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间一个多世纪的冲突,可谓现代世界最大的政治悲剧之一。历史上阿以双方曾爆发五次中东战争,而新一轮巴以冲突的性质、规模、影响无疑完全可以定性为“第六次中东战争”。

▎近期美军事专家强调:以黎战事与加沙之战截然不同

新一轮巴以冲突是历史的延续,但这场古老的冲突又呈现出不同于以往的复杂性和新特点,并突出表现为哈马斯与以色列的思想和行为更加激进,尤其是以色列的极端暴力偏好和政治偏执严重;围绕巴以冲突的地区矛盾从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矛盾,转化为以色列与伊朗领导的“抵抗轴心”之间的矛盾,而阿拉伯国家的非国家行为体成为冲突的主要行为体;美国在维持总体战略收缩与被迫增兵威慑“抵抗轴心”、抑制冲突升级之间进行艰难平衡;情报战、科技战、网络战的介入与残酷的定点清除等手段相结合,对力量对比态势、战场延展性、战争残酷性、战争传播和战争话语争夺产生复杂影响;……

但是,不管这场冲突如何复杂,但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政治悲剧。

首先,新一轮巴以冲突的直接当事方哈马斯与以色列都是加沙冲突的输家。

▎目前以联合国维和部队为主的国际约束力量在加沙的存在相当微弱

哈马斯固然以异常惨烈的方式使巴以冲突重回中东政治和国际社会的中心,但由于此次冲突处于国际秩序倒退、国际约束孱弱的大背景下,不仅使加沙和整个巴勒斯坦付出沉重代价,而且未来加沙和西岸的处境很可能因以色列的政治偏执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

▎以色列未来的结局很可能是战术上胜利,战略上失败,并陷入更加难以化解的安全困境。

以色列尽管处于绝对的军事优势并重创哈马斯的有生力量,但不仅未能实现解救人质、消灭哈马斯、加沙不再对以色列构成威胁三大目标,而且付出了安全困境加深、经济社会发展损失惨重、陷入国际孤立等沉重代价,而这也正是内塔尼亚胡战时内阁继续以打击真主党、胡塞武装、对抗伊朗等方式延续冲突,维护脆弱的政治合法性的原因所在。以色列的结局无疑是战术上胜利,战略上失败,并陷入更加难以化解的安全困境。

其次,伊朗领导的“抵抗轴心”遭遇严重挫折乃至彻底失败,伊朗的输出革命和意识形态外交已走上难以持续的穷途末路。

▎伊朗在伊斯兰革命前,曾经与以色列的关系相当紧密。

1979年之前伊朗和以色列不仅在历史上长期友好,在当代也曾共同作为美国盟友而密切合作。双方关系出现矛盾始于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反美、反以成为伊朗意识形态的重要内容。此后,双方围绕中东和平进程尤其是巴以问题、伊核危机与伊核协议、“阿拉伯之春”尤其是叙利亚内战问题的矛盾不断加剧,双方在军事和安全领域针锋相对的对抗日趋突出。上世纪80年代以来,支持黎巴嫩真主党、巴勒斯坦哈马斯等伊斯兰主义力量,既是伊朗输出革命外交的产物,也是伊朗为抗衡以色列培植重要代理人的结果,其重要战略考虑是通过争夺巴勒斯坦问题的话语权,扩大对中东地区和伊斯兰世界的影响。

▎在本轮巴以冲突中,伊朗展现出的战略定力令国际社会对其刮目相看。

在新一轮巴以冲突中,尽管其主要参与方哈马斯、真主党、胡塞武装、伊拉克人民动员力量是伊朗影响地区事务的重要力量,但引发与以色列的全面冲突并直接参与巴以冲突并非伊朗的战略选择。因为与以色列爆发全面战争并不符合伊朗国内改善经济民生、对外改善国际环境的内外战略。

▎对于伊朗而言,直接与以色列死磕并不划算,通过“抵抗之弧”消耗以色列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在冲突初期,哈马斯、真主党、胡塞武装、伊拉克人民动员力量对以色列的袭扰,一度使伊朗处在相对有利的地位。但随着哈马斯和真主党遭到重创,哈马斯和真主党领导人不断被以色列定点清除,伊朗反应迟钝、手段有限,导致冲突不断向不利于伊朗和“抵抗轴线”的方向发展,并考验伊朗的战略抉择。

▎当地时间2024年10月1日晚间,伊朗向以色列发射了200枚导弹。

舍弃国本、不惜代价支持“抵抗轴心”力量死磕以色列,显然不符合伊朗的内外战略;放弃“抵抗轴心”,不断妥协退让,将使伊朗颜面扫地,失去对“抵抗轴心”的领导权和信誉。从本质上来说,巴以冲突成为继1980-1988年两伊战争后考验伊朗输出革命外交的又一试金石,但恐难逃再次失败的命运。



巴以冲突正在透支美国的世界领导权

▎在本轮巴以冲突中,美国在限制以色列上展现出的无力,使其国际形象严重受损。

在新一轮巴以冲突中,美国的政策在本质上体现了其维系中东霸权的诉求和权力资源有限的矛盾困境。一方面,在经济、军事、外交等方面向以色列提供了持续不断的系统性支持,在联合国层面不断为停火止战制造障碍,进而使冲突得以持续,并使联合国难以在停火止暴、政治解决冲突方面有效地发挥作用;另一方面,美国又通过多次增兵中东对反以力量进行威慑,避免冲突升级为地区性战争,进而危及美国以大国战略竞争为核心的全球战略。

▎目前至少从短期来看,以色列正日益成为美国在中东地区的负资产。

在这场冲突中,美国进行军事行动的硬实力和斡旋解决冲突、发挥国际体系领导作用的软实力都陷入了困境。美国既缺乏像发动海湾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那样改变中东地区格局的能力、雄心和意志,更无全面领导中东和平进程、缔造奥斯陆协议的道义高度和国家形象。

▎从现在的视角来看,英国于1948年结束在中东地区的霸权,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1948年的第一次阿以冲突爆发是大英帝国霸权从中东淡去的直接结果,而新一轮巴以冲突的爆发也与美国在中东力量和雄心不再有密切的关系。从这种意义上说,新一轮巴以冲突的乱象,以及国际秩序的无力,也是美国霸权衰落,起码是其领导能力严重不足的明确信号。

▎在惨烈的代理人冲突中,参与各方没有胜利者。

总之,新一轮巴以冲突这场发生在现代社会的原始冲突,在本质上也是人类现代理性与原始野蛮本性之间的冲突。它是巴以双方的悲剧,是中东地区的悲剧,更是世界和人类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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